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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神祕花园】〈异想故事馆〉阴阳眼

【神祕花园】〈异想故事馆〉阴阳眼图/喔夫喔夫

若身边有个看得见无形世界的通灵少年少女,你会希望他告诉你些甚么,还是希望他们甚么都不要说呢?看来,阴阳眼这项天赋不仅考验当事者,也考验身边人的好奇心啊!

【嘘~安静走开 是我们的默契】

文/MuMu

那晚与室友骑车去海边兜风,原本多话的室友突然都不说话,问她原因也不说,只说不想讲话,也要求我不要讲话,等回到租屋处后,她才向我坦白自己有阴阳眼。我愣了一下,室友笑了笑没有要求我一定要相信,只是自顾自地说刚刚有一群日本兵骑着马在追逐,就在我们机车旁。当下我愣住了,因为我甚么都没看到,但全身还是起了鸡皮疙瘩,「以后若我突然不说话,就不要问原因了,自然地安静地做自己的事情就好。」室友笑着说,听她这么说,我真不知该以甚么表情回应。

还有一次,几个姐妹淘一起旅游,一整天兴高采烈玩到全身已经没力,本想回到民宿好好休息,不料一踏进房门,室友忽然静了下来,小心地比了比向外走的手势,我们互看了几眼,只感觉一股电流从脚底窜到了脑门,行李都没放下便转身往外走。那晚,几个大女孩便在网咖度过一夜。「一开门,好几个人站在门后看着我们一行人……」她一副这没甚么的样子说着,隔天一早我们就跟民宿老闆申请退房,就连隔天的订房也放弃,儘管住宿费用飞了,但至少心情上比较安稳,而那一夜也成了我永生难忘的一晚。

曾问过室友有这能力会不会有甚么困扰?她想了一会儿说,假装看不到和平共处其实没甚么,只是很难完全不受影响,因此才会闭上嘴儘可能脱离当下的情况。「硬要说有甚么影响,大概就是别人会一直问我这里O不OK?」室友无奈地说,向我看了一眼,两人相视笑了出来。

【我最好的朋友 原来不是人】

文/森绘

相传阴阳眼能够连结另一个世界,对他们而言,阴界和阳界是合而为一的,因此,要区分路上行人是人是鬼,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,有时候他们甚至会搞不清楚身边的朋友究竟是人是鬼?

我幼时最好的朋友有着一双奇特的瞳孔,黑白分明的双眼中黑色的部分多且浓厚,所以我都戏称那是「阴阳眼」,而他也常做出特别的举动,像是某天放学后坚持拉着我绕远路回家,后来才知道平时走的那条路发生了严重的交通事故,或是稍不注意就会突然出现或不见。因为有他的陪伴,我不曾感到孤单,直到我十岁那年。

那段时间由于过得顺遂,所以每天都心情好到在顾摊时,会和顾客聊一下天。当我和常来光顾的郑妈妈聊到我最要好的朋友时,我难掩愉悦神情炫耀着说:「他告诉了我许多事,都很神準喔!啊,其中也有说到郑妈妈呢!下星期是不是要去山上一趟呀,要小心喔,山路最近不是很安稳!」

这时,妈妈用力敲打我的背,大声斥责:「你到底在说甚么?没有的事不要乱触霉头!」我这时才回过神,看到郑妈妈愈发苍白的脸庞。「哎呦,小孩子就爱乱说话啦!妳不要在意!」妈妈边打圆场边挥手要我进屋,并且顺势补上一句:「你一直以来不都是一个人吗?也没看过你交甚么朋友。」

我的笑容倏然僵硬,心中陡然一窒,感觉有甚么信念渐渐剥落。我缓缓地转过头,注视着始终陪伴在我身边的最好朋友,那惨白的脸,嘴角的淡淡笑意,以及时不时被穿透的身子。

也许,一直以来有阴阳眼的人,是我。

【如果突然觉得冷 别问我为甚么】

文/晓光

在户外看见一头紫髮橘髮、妆容浓艳、衣着夸张的外拍模特儿时,朋友那年幼的孩子问:「妈妈,那是甚么?」朋友回答他:「那是cosplay,你会怕吗?」四岁的孩子笑咪咪地说:「不会啊,我现在已经不怕鬼了。」

我听了忍不住为孩子直率天真的童言童语大笑出声,但朋友却一脸无奈。追问之下,原来朋友有灵异体质,从小就饱受困扰,前来打扰、求助、恶整的鬼不计其数。她说,以前精神状况不佳时很容易被附身,之后总是疲累到不行,曾经在阿里山住宿时被一个原住民少女坐在床边哭诉整夜,她满心哀怨地对那女鬼说:「小姐,妳讲的话我听不懂啊!」也曾经在林场赏萤时,被山林精怪吓到腿软,由友人们扶着才能走出林子。她为此苦恼许久,开始修行后才渐渐能做出防御和隔绝。

有一次她煮晚饭时,孩子跑来问她:「窗户外面的阿姨是谁?我怕怕。」她一见那个贴窗诡笑的狰狞女鬼,立刻冲过去拉上窗帘。家里有神明她是不怕的,但孩子和她同一体质可就令人耽心了,要跟他解释、让他安心又是门艰辛的功课,只能期盼他大一点就看不到了,但也难保不会和她一样「保用终身」啊!

好奇心重的我忍不住一再追问,她见我不怕就放开来讲着一个个从小到大的鬼故事,包括她曾在大坑遇过大名鼎鼎的红衣小女孩、哪个地点或路段鬼魂特别多、每个人其实都会发出不同的光芒、还有她做过的预知梦。直到天色已晚,我还欲罢不能,想听更多异界的事,她突然神祕一笑说:「其实,他们也很喜欢听这些哦!特别是在晚上,鬼故事和恐怖电影会把他们吸引过来,你就会突然觉得有点冷……」

我立刻环顾四周,又摸了摸身体,的确,突然感到一阵寒意!

【学长 你房间有鬼】

文/古枯

大三那年,我终于如愿搬进校外的单人套房,那阵子连着几天都有不小的雨势,搬家时众人一身湿,印象特别深刻。

安顿好之后,我打开窗,断断续续的雨声伴随着阵阵微风,辅以尚算及格的景致,让首度在校外展开新生活的我,感到惬意万分。

但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太久。随着居住时日渐增,我发现就算没有下雨,房内还是会传来雨珠滴落的声响,以及突然扑鼻而来的腐臭味。不仅如此,只要一进屋,就很容易莫名感到疲惫,有几次还是大白天,我坐在书桌前,不管是玩电脑或看书,都会没来由地感到脑袋昏沉,倒头就睡,然后又突然在深夜时分惊醒。

某天晚上,交情不错的学长阿彦来电,说提了一袋消夜要来找我哈啦,人已经在我家楼下了。下楼见了学长,发现学长身后还跟着学妹小如。我边聊边领着两人来到我的房门口,甫将门打开,就听到学妹毫不客气地倒抽了一口凉气。等到回过神来,我已经和学长以及学妹站在住处大楼外了,依稀记得学长似乎说着「就说吧」、「还好有带妳来」一类的话。

心情稍加平复后,学妹用惊魂未定的声音说,当我把房门打开的时候,映入她眼帘的,是一名身穿褐色两段式洋装的女子,就吊在书桌的正上方,嘴里的血不断泌泌流出。

学妹还想说些甚么,我已经拿起手机气急败坏地联络房东。没等我讲完,房东便理直气壮告诉我,签约那天就有对我再三声明,几年前有一名罹癌的三十多岁女子吊死在房里,但两、三名住客来来去去,都没有发生问题,还提醒我要郑重考虑,然而,那时我站在窗前,只问了房东:「甚么时候可以签约?」

后来我搬到了其他地方,有段时间十分勤跑庙宇,倒也没有再遇过甚么怪事,只是至此以后,没有再自己一个人去看屋了!